-良風日-

一周年贺文（真的吗

是在听说上PC之后处于极度悲伤的状态下写的

意思是我也不知道我在写啥

已经……不用再战斗了

同好请务必速速来wb找我玩

　　“哟。”那家伙朝我挤挤眼，还是一如既往的白T恤皮夹克，不怀好意的笑容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，在那张笑脸之后的是夏尔店员惊慌失措的表情。此刻只希望手机屏幕发出的惨淡白光能把我的脸映成男鬼的模样，吓得这俩人再也不敢打扰。

　　

　　“东先生，这个混蛋不听我的警告……”

　　

　　八神扭头瞥他一眼，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：“我果然还是更喜欢律师这个称呼。”

　　

　　我挥手，示意店员离开：“态度不错，奖励你一天假期，记得把外面铁门放下来。”他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，点点头，走之前不忘咬牙切齿地瞪上大侦探一眼。不一会，外面传来金属摩擦的刺耳噪音，看来等下要记得给铁门上点油。

　　

　　八神一直等到店员离开才开口：“今天不做生意？”他指着我身后的沙发，“说起来我一直很想问一句……”

　　

　　我盯着他。

　　

　　“我可以坐那吗？”

　　

　　“显然不行。”我眯起了眼，“生意又不差这么一天……反正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的冷清。说吧，神室町大侦探找我有什么事？”

　　

　　“啊，关于这个，东。”八神搬了个凳子坐下，我能辨别出他动作里的犹豫，“我要离开了。”他深吸一口气，早些时刻的笑容则是没了踪影。

　　

　　“嗯。”我重新掏出手机，想把刚刚被两人打断阅读的新闻看完。

　　

　　“喂，关于我马上就要离开神室町这一点，你难道一点表示都没有吗？”

　　

　　我摇摇头：“一路顺风？还是希望我送你个什么礼物之类的——夏尔电玩中心的围裙如何？”

　　

　　八神轻叹了口气：“果然还是不待见我啊，总之就是这么一回事，我……”

　　

　　我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和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意——也许是和他相处久了，总觉得最近我的一举一动中也沾染了少许侦探的感觉。手机屏幕上冗长的新闻只会让人感到烦躁：我决定将心中的不悦与万千情绪归咎于那笔力不足的倒霉记者。“怎么，失望了？”我收起手机，眯着眼看着对方。

　　

　　“倒也不是。”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着，似乎终于等到我做出他期待的反应，“只是在想你居然没有哭，明明以前最爱哭的。”

　　

　　我懒得和他拌嘴：“因为大哥前几天就和我说过了，说什么你要暂时离开神室町，到别的地方去工作之类的。怎么，在神室町接不到活了？看来源田律师那边的生意也不怎么样啊，要不要考虑来夏尔打工？凭你那张帅脸应该能拉到不少顾客——或者干脆给你介绍到星尘去当个男公关，再不济保安什么的应该也没问题……”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太多话，我的手正紧紧攥着手机。

　　

　　可怜的手机，我的救命稻草。

　　

　　八神隆之盯着我，所以我屏住了呼吸。

　　

　　“不是暂时，如果没猜错的话，也许我再也不会踏入这片土地……我不知道。”侦探的声音很轻，轻到一字一词能被那风吹散，告别的话最终成为他的自言自语。“海藤哥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多嘴啊，亏我还期待了很久你的反应。”熟悉的笑容重新回到他的脸上。“怎么样，现在想哭吗？我可以替你去买包纸擦擦眼泪。”

　　

　　我必须得赞成有关海藤哥多嘴的这点，不过显然重点不在这里：“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才对，至少我不会拖到临行前的最后一天才和朋友道别。”我下意识地回避对方的视线：“喂，八神，为什么突然想到要永远地离开这里？”我不想过多显露自己的关心，但事实似乎与大哥说的有些出入。

　　

　　“明明是你自己天天把什么‘我们才~不是好朋友’挂在嘴边，现在却开始怪我不把你当朋友看？东哟，是时候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了，明明和海藤哥在一起的时候很坦率来着。”

　　

　　我望着来客，这一次他没有勇气直视我。“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。”我太熟悉八神了，我知道逃避某些事物时候的他是什么样子的，显然，现在的他想要回避我的问题。

　　

　　“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不留情啊。”侦探苦笑着说，“有酒吗？要烈一些的。”

　　

　　虽然不想承认，但我和他之间确实有着许多勉强算得上是美好的回忆。

　　

　　那时我也不过十几岁，虽然算不上什么生活所迫，但对于少年时的我来说，加入松金组确实是最好的选择。想在神室町生存下去就是得这样，要么一个人变强，要么跟着强大的人一同变强，直到爬上顶点。

　　

　　“你就跟着海藤做事吧。”松金组长看了眼站在我身后的大哥说，“那家伙会成为一个不错的黑道的，还有，阿隆，你过来一下。”

　　

　　年轻人的声音在角落响起：“好~知道了——”

　　

　　我抬头看去，正好对上那人的双眼，真是一对漂亮的眼睛啊，我想。那男人略高我一头，留着齐肩长发，精致的容貌让人不忍心移开视线，组里那些凶神恶煞的前辈们衬得他嘴角若隐若现的笑意越发迷人。

　　

　　“这人叫做八神隆之，算是我的儿子。”组长介绍道，“这段时间就让他带着你在神室町到处熟悉熟悉吧。”

　　

　　我在大哥嘴中听到过这个名字：“是！请多指教！”我弯下了腰，骨头因此发出怪异的声响。

　　

　　“喂喂，不用这么正式啦。”一只手把我拉起来，八神的胳膊搭上了我的肩膀，“那么，东君，我们去喝一杯吧。”

　　

　　于是我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那家伙拉进了Bar Tender：“要喝些什么吗——老板，我要一杯橙汁加冰——东君呢？”

　　

　　“少主……”

　　

　　“你说什么？”

　　

　　我的大脑宕机了，我必须想出一个合适的称呼：“那个，不需要少爷为我……”

　　

　　“噗嗤，少主和少爷？是在喊我吗？”八神似乎很努力地在憋笑。

　　

　　我思考了片刻：“那么，八神大哥？”我低着头，用余光偷偷瞄去，他的侧脸可真是完美。

　　

　　“我又不是黑道，别那么叫我。”他摆摆手，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在看他，“叫我八神就好，我们之间才不需要那么多复杂的规矩，你说对吧，东小弟？”八神冲我笑笑，我赶紧扭过头，生怕那些无聊的小心思被他发现。“老板，快把店里最好的酒给东倒上，加——你要冰吗——总之先加上吧——”

　　

　　“什么？可别擅自替我……我要一杯冰水就好！”我的酒量并不见得有多好，再加上最近实在是囊中羞涩，冰水才是此时此刻的最优解。

　　

　　可惜老板完全无视了我的发言：“阿隆的新朋友吗？”

　　

　　“是组里新来的黑道，朋友的话……”他凑了过来，“我们算是朋友吗？”

　　

　　我摇摇头：“不知道。”

　　

　　“那就从现在开始做朋友如何？”八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，“老板，这杯酒就当请我们的。”

　　

　　一杯酒端到了我的眼前：“喝吧，我会把帐算在阿隆的头上。”耳边传来一声哀嚎，老板没有理会他，只是继续说：“这家伙从十五岁开始就在这里打工，虽然看上去不怎么友善，还有点缺心眼，不过……”

　　

　　“不过是个好人？反正我这个人大概就是这样。”八神隆之没有等到老板说完话，潮湿空气中的水分凝结于那人手中玻璃杯的外壁上，最终滴落，桌上溅起几滩水花：我却注意到了那一刻那双眼眸中我的倒影。

　　

　　“以后还请多多指教了，东。”

　　

　　之后便是我们共同经历的岁月。很难从现在的八神隆之身上找到当年的影子，但那又确实是一段意气风发的日子，我也依旧怀念神室町的微风撩起的乱发下，饱含笑意的那双眼瞳：我们曾一同走遍这里的每一个角落，击退一个个上前挑衅的混混，然后给海藤哥的约会计划提着乱七八糟的建议……

　　

　　就连正式的分别对我们来说都不是第一次。

　　

　　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，只记得那天的风实在有些喧嚣：“不错的发型。”我望着裹在大衣里的八神走近的身影称赞道，显然短发也很适合他——比起之前的一头偶像风长发，短发倒是更有极道的样子。

　　

　　他在我身边停下脚步：“抱歉，最近实在没什么时间……我准备去学法律了，顺利的话应该能够成为律师什么的。”那个声音很平静。

　　

　　“诶，这么突然吗？啊，说这个之前，要喝点什么吗？”

　　

　　不易察觉的一声叹息：“不用了，我只是来告诉你这个消息的……东最近也挺忙的吧？我听海藤哥说组里最近生计不错，如果能一直保持下去的话说不定能够晋升直系什么的，组长应该也很开心吧？”

　　

　　我点点头，说些有的没的，心中却在暗暗惋惜今夜不能和他一同畅饮了，事实上，我们已经有好些时间没有想这样坐在一起聊些有的没的：“那么走吧？还是说你要暖暖身子再走？”

　　

　　他摇摇头，于是我们又一次漫步在神室町的街头，但这一次我们谁都没有说话。各式各样的招牌自顾自闪耀着，妄想掩去星月的光辉，要将地面分割。我低着头，意识到自己正行走在影子之中——我知道那是我的归宿，而身旁的八神却被星光点亮。

　　

　　“我还得回一趟松金组，今天先在这里分别吧。”八神的声音打断我的胡思乱想，“之后一段时间大概不怎么能见面了，不过等我通过司法考试之后，我们绝对要好好宰上海藤哥一顿。”他想让我们之间的离别没有那么悲伤，也许是我的表情太过严肃，他注意到了我的异样：“没事吧？”

　　

　　摇摇头：“没事，感觉有点冷而已。”

　　

　　“那么，我先走了。”

　　

　　那个身影闯过车流，而我在那时喊出了他的名字：“喂，八神。”

　　

　　“东？”他转过身，“忘记什么事了吗？”

　　

　　我下定了决心，心中期待着那份心血来潮被承认：“那个，其实我……”

　　

　　八神隆之正看着我。

　　

　　所以那句话的后三个字最终在神室町的车流中被吞噬，大概是那天的风过于喧嚣，或者是广告牌的灯光过于耀眼，我的心意并没能传达给他。我晃晃脑袋，企图把那些幼稚的想法甩去，然后象征性地挥手：“明天见。”我说，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，目光落在右手边小巷深处的一片黑暗，试图在那之中用烟草将我的灵魂冷却。

　　

　　“下次见。”在我走进那处阴影前，我清楚地听见了八神隆之的声音。

　　

　　“你开小差了。”

　　

　　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其实错过了很多。但遗憾说白了其实也就如此，从一开始的麻木，再到被悔意侵占全身，和最后的释然，最终会在某个酒过三巡之后成为不经意间被提起的故事。

　　

　　“你知道吗，我以前喜欢你。”所以我说，然后举起了酒杯。杯中液体将对面那人的身影肆意变形着，还真是有趣。我看着杯中冰块的慢慢消融，等待那人的回答——就像很多年前那样——只是这次我有了退路，将告白作为永别前的最后一幕也算是浪漫。

　　

　　“这样啊。”很久之后他回答道，我们的视线有了那么一刻的交汇。

　　

　　他比我想象中的要冷静许多，我无法判断他此刻的心情：并非厌恶，但也绝非喜悦。在我们之间只剩沉默蔓延，我期待着他会开口说些什么，就算是破口大骂也好，过于安静的环境实在不适合我们。

　　

　　这场对峙是我输了：“还以为你会说些什么。”我这样打趣道，即使八神依旧选择用沉默回应，气氛也不至于太尴尬。

　　

　　许久：“我早就知道了。”

　　

　　“欸？”这下我喊出了声，“难道是那天——”

　　

　　八神似乎不知道我指的是什么，他对我笑笑，喝了口酒：“你也知道海藤哥的嘴一向很松。”

　　

　　大哥。当然，我早该意识到这一点，没有什么秘密能够在大哥那边撑过两天——只是那时我身边唯一能依靠的人，除了八神就是大哥。“松金组新来的小弟好像迷上了组长的儿子。”我曾万次嘱咐大哥千万不要让八神知道这件事，不过那时的海藤大哥怕不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，把我的话当做了耳边风，看来恋爱中的男人脑袋都不怎么好使。

　　

　　“也不能怪他啦，”八神大概是注意到了我的表情，“只能怪我的直觉过于准确，再加上询问技巧太过高超。”他点点头，似乎还挺得意。

　　

　　“真不愧是大侦探。”我面无表情地称赞道，“所以，你有什么想说的吗？”我努力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，“不想说也没关系，酒喝完之后你就该回去休息了。”

　　

　　“是啊。”他仰头，将杯中冰凉的液体一饮而尽：“多谢款待。”

　　

　　可是我不甘心，我需要一个结局：“这就是你的回答吗？”

　　

　　八神隆之闭上眼：“不。”片刻之后他重新睁开眼，即使已经见证过太多遗憾与伤痛和死亡，那依旧是一对漂亮的眼瞳：“说实话，我也不知道……我该如何去面对这份感情，东。我想我也喜欢你，只是那个时候的我太过青涩，甚至天真地以为未来我们能够继续拥有彼此在身边。”他微笑着放下了酒杯，站起身，“啊，现在说这个好像太晚了些，是吧？不过偶尔一个人待在事务所喝酒的时候，我也会回想起过去我们一同度过的时光，无忧无虑地漫游在街头什么的，然后想着如果一切能从头再来一次，说不定我们……”

　　

　　“该回去了吧？”我只能憋出这一句话，“明天你还要出远门——今天该好好休息的。”我想八神心里多少也知道我在逃避。可事实就是如此，人群已将我和他越推越远，我们两个早已没法像当年那样无知无畏地活着，我也再也无法于那瞳孔里见到当初那个年轻人的身影。

　　

　　“是啊，我该走了，那么就这样吧，东。”八神没有多看我一眼，看来我做了个错误的选择，也许这份心意本该带进坟墓才对。而后沉默降临，我实在无法忍受我们之间的死寂：无论是那一天小巷中的黑暗，还是某个午后的持枪抢劫案……我绝不能被那些回忆和遗憾吞没。

　　

　　可我手上正握着那把匕首，我没有勇气将它拔出，我担心我又要错过什么。只要……只要我能够——我绝不能再错过。

　　

　　“喂，如果说我现在还喜欢你呢？”我没有追出去，只是站在小房间的门口远远喊道，“八神，我……”

　　

　　这一次八神隆之没有回头，他推开了门，没有分毫犹豫。

　　

　　“离别最忌讳的就是这个，对吧？”轻笑声传来，然后我听见了那喃喃自语一般的回应，“不过，若是能再一次相见的话……”

　　

　　真怪，明明室内没有风的，明明没有什么能将我们之间言语再次吹散，霓虹灯的闪亮也不会晃乱我的视线，我却什么都听不见，什么也看不见。

　　

　　大门外传来的刺耳噪音将我拉回现实，也许是时候给铁门的门轴上点油了，我想。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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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见po主真的很爱2219（汗

也是真的很爱审判

总之一周年快乐啦XDDD